“我沒有看清楚他的臉,但是隱約拍了幾張照片,而且我發現他后來進了傅家。”
“哪個傅家?”
“就是那個被厄運纏身,從京都搬來江城的傅家。”
喬心笙倒抽一口冷氣,怎么是傅家。
江城傳言傅家是被詛咒的家族,幾代家主都是厄運纏身,沒有一個善終的。
江城世家一直對傅家避之不及,傅家也極少跟誰親厚,一直是個獨特的存在。
不過傅家的古董、玉器生意做得風生水起,無論曾經在京都,還是現在來到江城,都能在商海占據一方天地。
以至于江城各大世家雖然對其避諱,但也不敢僭越。
只是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她都不記得喬家跟傅家有什么來往與過結。
或者說那個幕后之人隱藏的足夠深,并未露出任何蛛絲馬跡。
喬心笙苦思冥想了一番,最終撥打了宋羨卿的電話。
宋羨卿聽聞她問起傅家時,沉默了片刻道:“傅家向來特立獨行,不曾跟江城任何家世有過深的往來,更何況我們這種家世不對等的人家,笙笙怎么忽然打聽起傅家來了?”
聽到這個答案,喬心笙難免有些失望,但又怕宋羨卿多想,便道:“沒什么,上周恰好去了一家玉雕展覽會,看到傅氏的展品極好,想著你們好歹是同行,多少了解些,要是有幾分交情,說不準我還能以合適的價格買幾件珍藏品。”
“咱家這些小玩意多的是,更何況誰能比過你的手藝?”
宋羨卿頓了頓又道:“傅家是被厄運詛咒的人家,東西都不吉利的,你最好躲著點。”
“媽,大清都亡了,您還信這一套。”
宋羨卿正色道:“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,媽就你這么個閨女,你要發誓,絕不靠近傅家沾染霉運。”
喬心笙為了讓她安心不得應付了幾句。
她不明白宋羨卿怎么對傅家的敵意這么大,難道是同行相斥?
掛掉電話后,宋羨卿的面色有些凝重,小聲嘀咕道,她怎么問起了傅家。
喬國威走過來道:“羨卿,你這是怎么了?”
宋羨卿欲言又止,最終道:“沒什么,或許是我想多了。”
喬心笙又睡了個回籠覺,一看時間已經是傍晚。
盤算著如果裴承州晚上回來,兩人就在家里隨便吃點。
他要是不回來,她就點份外賣湊合一頓,畢竟眼下這一身的痕跡是沒法回喬家了。
打定主意后,她就撥打了裴承州的電話。
半晌,裴承州疏冷的聲音響起,似是昨晚那個熱情似火的男人根本不是他。
男人果然最善于偽裝。
“有事?”
“你晚上還來不來?”
“怎么,昨晚還沒夠,就惦記上今晚了?”
呵,她就知道他的高冷維持不了三秒鐘,立刻露出男人本色。
“惦記你的頭啊。”
“呵呵,果然包藏禍心,不過眼下你也只能想想。”
“......”
“我正在出差,恐怕至少兩周才能回去,實在想的緊,就打飛滴過來找我,嗯?”
出差了竟然不告訴她。
不過轉念一想,他們只是床上關系,沒必要把行程報備給對方。
他要出差兩周,是不是意味著她要清凈兩周了?
這個認知讓喬心笙有些開心,就連說話的聲音也歡快了許多。
“那你好好工作,拜拜啦。”
見她直接掛掉了電話,裴承州有些氣惱的將手機丟在了一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