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還有什么要問的?”
裴承州蒼白的唇瓣翕動著:“能不能......不打麻藥?”
“你對麻藥過敏?”
“那倒沒有。”他頓了頓又道:“我怕打了麻藥沒法一直看著你。”
她連忙捂住裴承州的嘴,低聲道:“早知道你想把自己疼死,我就不該生了救你的心思!”
他笑了笑:“你現在是不是不緊張了?”
喬心笙狠狠的瞪了他一眼:“裴承州,這個冷笑話一點都不好笑。”
“那是,我哪有喬醫生的冷笑話講的好?”
“......”
手術準備就緒,喬心笙吩咐麻醉師對裴承州關照點。
他一直這么看著她,搞得她有些緊張。
手術開始,喬心笙調整好狀態拿起了手術刀。
裴承州一瞬不瞬的看著她。
明明從頭裹到了腳,可他就是覺得她好看。
似乎單是站在那里,就格外耀眼。
聽著手術刀的響聲,裴承州的眼皮漸漸闔上。
手術完美收尾后,喬心笙望著昏睡中的裴承州,松了口氣。
將他推出手術室時,便看到季云深、周硯池正守在走廊。
季云深連忙問道:“老裴怎樣了?”
“手術挺成功的,不過看樣子要在床上躺上一兩個月。”
周硯池眸子閃了閃:“那他傷勢嚴不嚴重?”
“嗯,差一厘米就扎透腎臟了,不過你們放心,我已經將他腹腔里的淤血清排干凈了,只要好生養著,以后沒什么大礙。”
兩人對視一眼。
嚯,老裴是真豁得出去,為了追愛差點搭上自己后半身的幸福。
“你們最好通知裴家那邊,讓他們出個家屬好生照顧著。”
“這是自然。”周硯池忽然道:“喬醫生,認不認識一個叫楊剛的人?”
喬心笙的眉心一跳:“認識......”
“喔,我跟老季其實剛才警局那邊回來,對老裴出手的人是楊剛,可無論警方怎么審,楊剛連個屁也不放。”
季云深也道:“是啊,那人還是個瘸子,老裴范不著跟這種過不去啊,這兩人到底有什么仇什么怨啊?”
喬心笙的面色一變,咬了咬唇道:“那就麻煩二位照顧一下裴律師,我有事先出去一趟,如果裴律師有什么情況,就找值班護士。”
她換了衣服匆匆趕去了警察局。
楊剛本來在警局裝死,在看到喬心笙的那一刻,他瞬間像瘋狗一樣亂吠。
“賤人,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,你為什么非要把我的家都攪和散了!”
喬心笙冷冷的看著他:“楊叔,你搞錯了,我沒逼著楊斌去猥、褻,也沒逼著李來鳳去盜竊,更沒逼著喬心言去捅人,至于你......純屬自己找死,既然你急著跟他們團聚,那我只好成全了。”
楊剛氣的破口大罵:“賤人,明明是你給我設套,讓我賠的傾家蕩產,還有,那人根本就不是我捅的!”
“不是你,還會是誰?”
“是他自己拿著我的手往自個身上捅,一定是你們聯手害我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