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承州正沖著冷水澡時,樓下忽然傳來一陣巨大的爆炸聲。
他匆匆擦了身子,拿浴巾裹在腰腹就下了樓。
只見喬心笙正滿臉驚措的站在一旁,而灶臺上亂七八糟,顯然是‘事故現場’。
聽到他下樓的聲音,她扭頭看過去,眼眸里霧氣昭昭:“裴律師,我真不是故意的......”
她的身上滿是污漬,臉染上了幾抹黑,頭發亂糟糟的。
配上這副又驚又羞,還有點小委屈的表情,竟有些可愛。
裴承州挑眉:“這也是喬醫生的治療方式?”
“......”
她怎么忘了呢,在做菜這方面一直沒天賦,之所以勉強入口,是因為林家人用了將近兩年的時間來‘磋磨’。
“要不點個外賣吧?”
裴承州打量了她一眼,似是有些嫌棄:“去洗洗,我來收拾。”
喬心笙看到他碎發上的水珠,順著胸肌的溝壑滾過人魚線,沒、入浴巾里時,剛回的魂頓時又飄走了三分。
“那就......麻煩裴律師了。”
裴承州見她眼神屬實不清白:“喬醫生還打算看多久?”
喬心笙的耳垂瞬間發燙,幾乎同手同腳的走出廚房。
只是她跟裴承州擦肩而過時,手串上的金屬掛件勾住了浴巾的棉線。
刷的一下,裴承州的浴巾被她扯了下來。
她腳下一絆,下意識的扭頭看過去。
脖子連同臉瞬間又燒紅了。
裴承州咬牙切齒道:“喬心笙,往哪里看?!”
喬心笙頓時有些哭笑不得,她恭恭敬敬的將那塊浴巾捧給他。
“裴律師,我真不是故意的......”
這句辯解,顯然有些蒼白無力。
“去洗澡!”
喬心笙如臨大赦,一溜煙的朝著樓上奔去。
裴承州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躁動,頓時扯了扯唇。
浴室里,喬心笙拍打著自己的臉。
她懷疑裴承州跟她犯沖。
怎么一遇到他,就干瞎事兒?
他應該會反悔吧。
這下好了,所有的努力全部泡了湯。
洗完澡她才想起一個問題,沒有換洗的衣服啊。
片刻后,她裹著浴巾走到裴承州的衣帽間挑了一件黑襯衣,然后拿他一條暗紅色的領帶束在腰間。
裴承州身高體寬,這件衣服恰好遮住大腿根。
收拾妥當,喬心笙就下了樓。
此時裴承州已經換了一身灰色家居服,挽了袖口,露出肌理線條清晰的小臂。
廚房里橘黃的燈光為他忙碌的身影暈染了一抹暖意。
喬心笙心口某個位置一顫。
半晌沒動。
跟林逸結婚的那三年,她做了家庭主婦。
所有人都告訴她,女人就該洗衣做飯拖地,將來還得帶孩子。
林逸以養家的由頭做了甩手掌柜。
明明是他親手折斷了她的翅膀,卻在她病入膏肓時冷笑道:“喬心笙,你應該對我感恩戴德,畢竟這些年是我一直在養你!”
原來男人做飯可以這么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