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人,正是段延慶兩個兒子中的小兒子,段義!
段義的軍裝之上,那“一麥穗一金星”的標志,赫然顯示出這名年輕的將級軍官的威嚴來。
四十歲左右,位及少將,這是一種多么大的榮耀?!
更重要的是,在軍隊任職,特別是到了將校一級,那必須要政(治)上過硬,換句話說,要根正苗紅才可以,來不得半點的馬虎。
可要知道,段義的父親段延慶,那可是十幾歲就拖著刀出來與人拼命,身上背著不知道多少條人命的道上大佬!
這中間,要有多大的能量,才能將那一切不算光彩的往事填平,換上一份完全光鮮,白手起家的大商人的履歷?!
段義的哥哥段正,在海上經商,是某個跨國集團的老總,而段正有一子一女,段義則只有一個兒子,便是被葉開搞的兩條腿粉碎性骨折的段浪段三公子。
段正段義,這二人的名字,正是段延慶所起,合在一起,便是“正義”,說不出的諷刺。
當然,這諷刺,沒有人敢當面去說,再沒有人敢影射半點。
先不說這段延慶的實力,單就他兒子段義在軍中的影響力,便不是一般人能抵擋得了的。
先前,段義因為被上級臨時派去國外觀摩,所以段延慶的六十大壽也沒有能來參加,這次匆匆忙忙的趕回來,也正是因為得知了段浪的事情,這才怒火中燒,勢要報這個天大的血海深仇。
“小義!”
段延慶見到了自己的兒子回來,當下臉色變緩,笑著站起身來。
“義哥!”
那夏君同樣是向著段義微微點頭示意。
段義沒有去理會夏君,只是緩步來到段延慶的身邊,朗聲道:“父親,浪兒的事,就不用您操心了!昨天的壽宴,我也聽說了,那個叫葉開的竟然還敢出現在我們段家,哼,真當我們段家全都是三花聚頂的活菩薩嗎?!”
“小義,既然你都知道了,想必也聽說了那個‘傳說’的事情吧?”
段延慶點了點頭,問自己的兒子道。
“父親,那個‘傳說’,只是‘傳說’,只是對你們這老一輩的人來說,是個傳說!可對我,先不說它到底是不是真的,就算是,哼,你以為,有什么人能把搶奪現役軍人的槍支這樣的大事情給抹平的呢?”
段義臉上沒有半點表情,冷冷的回答段延慶道。
“小義,你是說......”
段延慶的眼中發出一絲贊許的異芒來。
“父親,明年的今天,就是那葉開的忌日!”
段義說罷,向著段延慶敬了一個軍禮,以一個標準的軍姿轉身,向著門口走去。
那雙軍靴踏在光鑒可人的大理石地面之上,發出極有節奏的聲音來,“噠噠噠噠......”,而在段延慶與夏君的耳里聽來,卻是為那葉開所奏響的一曲死亡葬歌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