離棲霞鎮不遠處的縣城,一個小酒館里。
正是上午十一點,本來是開始上客的時候,可是卻沒有一個食客敢走進來。
原因就是,這個酒館里,足足坐滿了五六十個身上畫龍雕鳳,打著耳釘,或是赤著上身,露出一道道駭人的刀疤的大漢們。
不用去問,大家也知道,遠離這些人,或許便會少一些麻煩。
那個領頭的,是一個留著板寸頭的微胖男子,而他的對面,則坐著一個油頭粉面的青年。
這個微胖男子,便是那收了周正道的老媽柳艷梅的錢財,到棲霞鎮幫著周正道“做些事情”的那位強騰飛。
而他對面的那個油頭粉面的青年,自然便是一肚子稻草卻還自我感覺良好的周正道周大公子了。
但見強騰飛一臉冷漠的看向周正道,不陰不陽的對他說道,“周大少,我強騰飛十六歲和人對砍,從此以后,便踏上江湖這條路,我們出來混的,最看重的,就是一個‘義’字,所以,我丑話必須要說在前頭!”
“強爺,你的大名,我周正道也聽人提起過,有什么事,你就說吧!”
周正道對這苗疆人生地不熟的,他能聽過強騰飛的名號才怪呢,不過,老媽柳艷梅的電話打來,讓他不能得罪這個強騰飛,所以,周正道才會如此客氣。
“柳夫人一共承諾二百萬,這個價錢,先說好,重傷可以,但要人性命,呵呵......”
強騰飛笑著搖了搖頭。
那意思很明顯,傷人和殺人,這是兩回事,必須要有人去頂包,警察也不是吃干飯的。
“強爺,錢的事,好商量,我需要你們幫我拿回一樣東西,然后,再要了一男一女兩個人的性命!這事兒,要辦的漂亮,你知道,我爺爺的脾氣不太好,如果你收了錢,卻沒有把事情辦好......”
周正道草包就草包在,他對誰都會不自覺的展現出那套大公子的派頭來。
“哼!周大少,放心,我強騰飛混了這么多年,如果像你說的那樣,早就被人剁成肉醬了!三百萬,一男一女,外帶幫你拿回東西,怎么樣?”
強騰飛向周正道豎起三根手指,皮笑肉不笑的問道。
“成交!”
周正道幾乎連想都沒有想,就答應了下來。
以他的家底,雖然從海上市跑路,但他老子周嘯天那里,還是有個近億的資產的。所以,一兩百萬,對他們來說,根本連根毛都不算。
“不過,強爺,我想知道,你們就真的敢光天化日,當街殺人?”
周正道想到昨天晚上他們幾個那落荒而逃的場面,還有今天早上才掙扎著回到縣城,已然看不到一塊完整的皮膚了的幾個隨眾,便一陣心慌。
“哼!當街殺人,自然不行,可如果那個你們說的盅醫,醫死了人,被死者的家屬圍毆至死,嘿嘿嘿嘿......法不責重這種事情,自古以來便有,哈哈哈哈......”
強騰飛這些年所干的玩命的買賣不少,但奈何警方動他不得,原因便是他太過狡猾,每一次自己不出面不說,那些重大的案件,看起來都像是一次意外,或是過失殺人,再不濟也會有一定的理由,所以,這種制造殺人動機的事情,他早已輕車熟路。
“妙!實在是妙!怪不得我老媽點名要找你做這活,哈哈哈哈,好,那我就靜候佳音了!”
周正道端起茶水杯,向強騰飛敬了一杯道。
“哼,等我們辦成事情之后,回來再喝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