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見蕭彬狠狠的吸了兩口手中的香煙,又拿到眼前看了看,發現已經燒到煙屁股了,便隨手扔到了那光潔如新,一塵不染的地板之上,爾后,還不忘記用腳去狠狠的碾了碾。
“老杜,別跟我扯這沒用的,我知道,你也知道。我們賞金獵人辦事兒,從來不留下任何的后遺癥。不然,你這位剛正不阿,六親不認的局長,早就把我送進去了!”
蕭彬的話說的一點兒也沒有錯。
杜安國手下精兵強將,人材濟濟,可是真想要抓住賞金獵人的把柄,卻無異于是天方夜譚。
沖且,賞金獵人做的事情,除了與金財有些掛鉤之外,卻沒有任何傷天害理,違背人倫道理的事情,甚至有的時候,他們就像是俠盜,又好像是地下執行者,老百姓對他們并不憎狠。
這也是為什么華夏高層對他們睜一只眼,閉一只眼,采取不支持不反對的態度一樣。
“算了,我不和你斗嘴!你小子無事不登三寶殿,說吧,這一回來找我干嘛?”
杜安國將桌上的煙灰缸遞給蕭彬,同時從口袋里摸出一包廉價的軟白沙,掏出一根來扔給了蕭彬。
“軟白沙?20塊錢一包?我說老杜,你現在好歹也是個堂堂海上市的一把手局長,不至于寒酸到這種地步吧?嘿,只要你點個頭,那些巴不得送給你的人,還不把這辦公室的門都給擠破了啊?”
說歸說,蕭彬還是將那根軟白沙放到嘴里點燃。
“你!”
杜安國聽蕭彬這么說,似乎有些惱了。
“停停,老杜,我和你開玩笑呢!誰不知道,敢給你杜安國送禮,企圖辦人情案關系案,那便是自掘墳墓啊?嘿嘿,我說你這脾氣,能不能改改,一點玩笑也開不得,沒意思!”
蕭彬見狀,立刻擺手,示意杜安國不要生氣。
“你還有沒有事?沒有事我可下逐客令了啊!”
杜安國沒好氣的對蕭彬說道。
出奇的,這一次蕭彬沒有再去開玩笑,反而是一本正經的從身上掏出一沓照片來,扔到杜安國面前的桌上。
杜安國用眼眼掃了一下。
照片上,是一個一身血污,已然氣絕了的中年男子,這男子的臉上被人人為的用利器割花,已然分辨不清具體的容貌,上面似乎還有一片深深的印跡,似乎是長久以來這臉上戴了什么東西后,硬生生的烙進了肉里一樣。
那額頭間,一個小孩拳頭大小的血洞讓人不寒而栗,以杜安國這么多年經事工作的經驗來看,這個血洞,應該是世界上先進的重型狙擊槍的子彈所造成,而且,開槍的位置與這死者的額頭間,距離絕對不超過一百米。
“怎么?想要改行當法醫了?”
杜安國收回目光,看向蕭彬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