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窯可一點防護沒做,這么一下至少得去半條命吧!
整個人趴在擂臺上,微微抽搐著。
拳館負責評判的裁判也嚇得腦子短路,立刻吹了哨,醫護人員沖上去察看。
“車窯叔叔,車窯叔叔!”溫阮紅著眼眶往上跑。
車窯滿臉都是血,呼吸都困難。
她被這樣的慘狀嚇到,沒忍住自己的怒火沖阮羲和喊到:“你這個人怎么出手那么惡毒,不知道要點到為止嘛!”
阮羲和站在一側,臉上的表情盡是冷漠,沒有一點愧疚或者被嚇到的意思。
但是阿拉義見不得自家小姑娘被人兇,幾個大步走上前去,將阮羲和擋在自己身后:“擂臺上本來就是各憑本事,技不如人罷了。”
溫阮氣的渾身直打顫,但是她又沒有資格跟王儲嗆聲,只能揉碎了委屈往肚子里咽,眼淚一顆一顆地往下掉,拿出手巾幫車窯擦血。
醫護人員拿著紗布和止血藥過來給他做緊急處理。
阮羲和站在阿拉義身后,滿眼冷漠地望著被人圍著滿臉血的刀疤臉,心中憋了這么多年的那口郁氣消了一半。
邵文復雜地看著阮羲和,真沒想到,她竟然有這樣好的身手。
車窯當場被砸暈過,而且腦袋上也破了個口子,初步判斷可能有輕微的腦震蕩。
這么一遭以后,今天后面的行程也不用繼續了,車窯被抬上擔架,送去醫院,阿拉義是阮羲和這邊的人,但是今天他畢竟是東道主,所以這次的醫藥費他全出,還讓醫院用最好的藥。
人被救護車拉走,邵文和溫阮都跟著去醫院了。
若非擂臺上殘留的微微發黑的血跡,怕是誰也不會想到,不久前這里發生過什么。
阿拉義送完那些人走進來,站到坐在觀眾席上的阮羲和身邊,一聲指責都沒有,全程和之前一樣。
溫柔地握住了小姑娘的手,什么也不說,就安靜地陪她坐著。
這樣一來,反倒是阮羲和轉頭瞧著他:“你沒有什么想問我的么?”
“你想說,你會告訴我,放心,不管你做什么,我都會是你最堅強的后盾。”阿拉義摸了一下她的頭。
阮羲和莫名鼻尖酸了一下,如果小時候也一直有個人這樣護著自己就好了,不問對錯,不問緣由,對她偏愛,全然包容。
“你不覺得剛才的我惡毒嘛,沒有對他手下留情,把他傷成那樣。”阮羲和勉強笑了一下,微微低著頭,看起來情緒低落。
“阮羲和惡毒也好,善良也罷,都不重要,你要是想殺人,我就給你遞刀,你要是想做慈善,我就陪你世界各地去跑,因為我主觀愛你,粉絲濾鏡開到滿級了,所以我的女王大人不要難過好不好,你要是覺得不滿意,我再陪你去出氣。”
阿拉義能說出這話,擱古代就是第二個紂王了。
阮羲和抱著他的脖子,下巴壓在他的肩膀上。
“阿拉義你對我太好了。”
“你知道就好,所以未來阮小姐也要對阿拉義好一點。”阿拉義輕笑一聲。
阮羲和沉默了幾秒以后開口。
“男朋友我給你講個童話故事。”
“好,你講,我聽。”
清啞的聲音帶著一點點緬懷,慢慢響起。
“從前有朵小玫瑰花,她一朵花長在郊外,風雨太大了,她給自己找了一棵小樹當靠山,后來有人要把那棵小樹移走,小樹走之前給了小玫瑰一截樹枝,說以后還會回來的。”
“冬天到了,郊外來了幾只鬣狗,他們搶走了小玫瑰的小樹枝,還將小玫瑰推倒在地上。小玫瑰徹底失去希望,它慢慢學會自己抵御風雨,再苦再難都要咬著牙堅持下去......”
“很多年后,小玫瑰長成了食人花。”阮羲和說到這里時,輕笑了一聲,對著阿拉義,“嗷嗚~”一聲。
“兇不兇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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