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錦衣衛的監控下,寧王稀里糊涂的踏上返京路程。
一路上寧王旁敲側擊,胡雄卻始終不松口。
找不到原因,寧王漸漸不安起來。
他費盡心思剛把藩地的風波壓下去,怎么就要進京了呢?
這讓寧王始終覺得忐忑不安。
同時,他也想起上次秦王被召回京,那是因為他在藩地使用暴力手段引發了民憤。
那時,秦王還被宋隱毆打了兩回。
想到這里,寧王腦海里連忙閃過自己藩地治理情況。
可是想來想去,也想不出原因。
同時,他又想自己是不是被宋隱盯上了?
加上他確實準備造反,這些事情聯系起來,頓時他整個人如驚弓之鳥。
畢竟心里有鬼,所以底氣不足。
尤其是密謀造反這事,如果被朱元璋知道,他都不敢去想自己的下場會如何?
寧王越合計,心里越恐慌。
“寧王殿下,你是不是不舒服?要不要歇一歇?”
胡雄看到寧王臉色青紅交加,好心的詢問。
這一問,當即勾起了寧王的怒火,“本王問你的事情,你一問三不知,本王能舒服才怪。”
“胡雄,你告訴本王,父皇招本王回京干什么?”
已經快到京城,寧王仍不死心,想要得知事情真相,提前布局。
否則,若是因為什么事情被冤枉了,他豈不是冤死了?
寧王此時還在想,他謀劃了多年的造反,還沒有提上議程。
坐上龍椅的滋味是怎么樣的,他還沒有嘗到,絕不能出事!
胡雄搖搖頭。
“寧王殿下,別難為在下了。”
“在下只是奉旨行事,從來不過問緣由。”
“馬上就要進宮了,等寧王殿下見了皇上,自然什么都知道了。”
胡雄確實不知道原因,他也無權過問。
當胡雄和寧王走進金鑾殿時,大殿內只有朱元璋以及朱標。
宮女太監一個都不見。
朱元璋對胡雄揮了揮手,他也識趣的離開大殿。
這一副明顯是處理家事的樣子,讓寧王十分不安。
雖然他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,但心里已經慌得一匹。
皇室處理家事,不外乎兩種情況。
一是事情不適合拿到明面上來說,否則,朱元璋就是想私了都沒辦法。
另外一種情況就是皇室出了丑聞,不易張揚出去。
無論哪種情況,對于此時的寧王來說都是一種煎熬。
寧王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大哥朱標,卻見朱標的神色里既有痛心又有惋惜等多種情緒。
而朱元璋則是滿臉冷淡,眸中并發出一道道寒意。
寧王見狀,冒了一身冷汗,慌忙跪下,“兒臣見過父皇,見過太子殿下。”
“不知兒臣哪里惹得父皇煩憂了?”
寧王行為舉止卻無比恭敬。
在他看來,朱元璋都是對的,自己千萬不能忤逆朱元璋。
否則下場會很慘。
朱元璋冷冷的暼了寧王一眼,一臉的怒其不爭。
好在,朱標連忙開口,“十七弟,你可知錯?”
“臣弟不知,還請……”寧王一臉蒙圈。
可不等他說完,朱元璋卻冷哼一聲,打斷他的話。
“你這個逆子,還不知錯嗎?”
看到朱元璋盛怒,寧王的心頓時沉了下去。
他突然間,想到了自己造反一事,是不是暴露了?
頓時,寧王整個后背都被冷汗打濕了。
朱標生怕朱元璋盛怒之間,做出不可挽回的決定,連忙接話。
“十七弟,你身為藩王,唯一的職責就是保家衛國,而不是肖想其他你不該擁有的東西。”
朱標這話的言外之意,是想提醒寧王,給他權利不是為了讓他有機會造反。
聽到朱標這話,寧王根本淡定不下來。
話說到這個份上,他已經明白了。
自己謀反的事暴露了。
現在,他終于明白了,為什么大寧府糧食會暴漲四五倍?
為什么朝廷要建冶煉廠?
為什么朱元璋要讓他回京?
這些困惑了他許多時日的問題,現在全明白了。
不過,寧王想破腦袋都想不通,自己瞞得如此密不透風,就連錦衣衛都看不出端倪,宋隱是如何得知的?
寧王非常不服氣。
面對朱標的詢問也不回答,像是默認了似的。
朱標看了無比痛心。
“十七弟,身為兒臣,你應該協助父皇,讓百姓安居樂業,讓大明蓬勃發展!”
朱標痛心的說教。
可他越是如此,寧王心里越不痛快。
富勉堂皇的話,誰不會說?
在他看來,藩王和皇子,充其量就是太子坐上龍椅的墊腳石罷了。
什么手足之情,簡直就是笑話。
“太子殿下,你只等著時日一到,就能坐上龍椅,你知道什么?”
“除了你們幾人,父皇什么時候正眼看過我們這些不得寵的皇子?”
“甚至我們的生辰是何時,他都不知道。”
“在父皇眼里,只有你才配得上是父皇的兒子。”
“如果不是大明藩王制度改革,我們這些不得寵的藩王,誰會坐視?”
寧王知道事情敗露,也豁出去了,開口發泄心中不滿。
如果不是新的藩王制度讓他們有了動力,他們也就是在藩地混吃等死罷了。
他想要造反,就是要向朱元璋證明,他們不比朱標能力差。
別看平日里,他們嬉皮笑臉,一副手足情深。
但他們這些不得寵的皇子,心里的落差誰懂?
“放肆,你這個逆子!”
“竟敢造老子的反?”
朱元璋實在忍不住了,火冒三丈的怒斥。
他最見不得手足相殘。
明明他已經修改了藩王制度,這些藩王只要實力夠強,完全可以到海外去打天下,自己稱王。
可偏偏寧王要在大明境內造反!
難道他就真的一點都沒有顧忌到父子情誼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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