雙子小說網 > 大國風華 > 第九百四十九章 是這么回事
  奧黛麗抱著孩子已經到了旁邊,開口道:“胡了,放炮的兩個,其他人1個,快給快給。”

  卡米爾和斯賓塞默默看了眼喬安娜,便各自拿出了個自封口塑料袋,打開后各自拿出了一個鉆石原石,放到了鄭建國手心里,喬安娜放了倆。

  “好了,下面你贏的就是你的了。”

  奧黛麗說著抱著孩子轉身離開,留下鄭建國露出個笑跟著三女洗牌,開口道:“大約翰,麻煩去給我取點原石過來。”

  “是,先生。”

  大約翰應聲而去,鄭建國開始將喜好的牌碼成長城,由于在他的刻意打壓下,鉆石價格已經連續跌了兩年時間。

  特別是隨著年初拍的《血鉆》劇情片上映,雖然票房慘到連成本都沒收回,可著實在原本冷到不能再冷的鉆石市場,又潑了一桶液氮上去,電影中著重表現了用人命換鉆石的情節。

  而在這之外,鄭建國本著砸崩鉆石市場再抄底的想法,將所有用糧食從蘇維埃換來的鉆石都扔了出去,反正他這些都是用遠低于市場價兩成的價格拿來,以跌幅速度賣掉虧的并不多。

  于是現在最高級的一克拉無暇鉆石價格,已經由去年最高時的3萬2000美元,跌到了2萬5000美元,而如果和前年的5萬8000美元相比,則是腰斬了一半還多。

  不過,鄭建國手上也不是全部都扔了出去,其中1克拉左右的原石便都留在了手里,這些玩意少了賣不出價格。

  因為這個重量的原石加工后,能剩下幾十分就不錯了,用處是除了給大點的鉆石或者其他寶石做點綴,在這個市場行情轉冷的時候,也沒有其他的用處。

  只是,這個沒用是對于鄭建國而言,全部拿去賣個幾百萬上千萬美元的,倒不如給到幾人打麻將玩。

  畢竟,與其讓幾個女人拿著錢打相比,原石這玩意可以降低賭博的本質。

  同時為了避免幾人因為規則問題出現爭執,還定下除了放炮和自摸加倍,其余都是1個的要求。

  當然,至于和其他人打,鄭建國則沒讓用這個,而是用現金去玩,比如這會兒另一張桌子上的兩堆母女,便是1塊錢的底兒。

  很快牌洗好碼上,大約翰也去而復返,將手中的一個自封口塑料袋放在鄭建國旁邊,站到了他的身后。

  拿出羊脂玉雕刻的骰子,鄭建國在手里晃了晃后往桌子中扔去,遠處門口布朗出現望來,大約翰便抬腳到了門口,很快返回到了旁邊:“先生,楊家人要離開了。”

  “嗯,那我去送一下。”

  鄭建國看了看已經放下孩子的奧黛麗,沖她招了招手后又指了指桌子,便起身跟著大約翰而去,留下到了桌子旁的奧黛麗瞅著面前的一小袋原石,看了眼其他三女道:“噢,看樣子咱們可以玩很長時間了。”

  “噢,我打算在這里吃完飯再走。”

  斯賓塞歪著頭露出個笑容,奧黛麗心說你把娃都帶過來了,這肯定不會是待上一時半會就走的,于是看了眼桌子上扔出的骰子,眉頭挑起道:“當然歡迎,我想問下,這個骰子是鄭扔的嗎?”

  門口處,看到四人坐在一起的鄭建國收回目光,帶著大約翰到了已經等著的楊文慈面前,開口道:“那我就不留您了。”

  “哼。”

  旁邊的楊元梅轉身出了門,楊文慈再次打量過面前英姿勃發器宇軒昂的鄭建國,腦海中閃過他之前說的楊娜承受不住這個男人帶來的榮耀,點點頭啞著嗓子道:“知道你有客人在,就別送了。”

  “嗯,再見,姥爺。”

  鄭建國嘴上飛快應下,雙腿卻跟著抬腳將人送到了門外的車上,將幾人送上了車子后揮揮手直到目視車子離開城堡大門,才站在陰暗的天空下嘆了口氣:“唉——”

  旁邊,大約翰從遠處收回了目光,開口道:“老人家應該堅持不了幾天了。”

  “也就這幾天的事兒。”

  鄭建國點點頭,大約翰都能看出楊文慈油盡燈枯了,他作為見過不知多少老人咽氣的赤腳醫生,之前楊文慈下車時就猜出了這點:“然后停靈三天遷回國內安葬,你安排不列顛航空這邊派架飛機接回去,到時還有老人父母的靈柩,這也算是我代楊娜盡孝了。”

  “是,先生。”

  大約翰飛快開口應下,從口袋里摸出了筆和便簽本,在上面飛快做了個記錄,就聽身后布朗走到了旁邊,恭聲開口道:“先生,先前傳媒的李南英小姐來了電話,說是土星五號S-IVB級的J-2發動機沒有按照計劃點火,測試沒能繼續進行。”

  鄭建國點點頭沒有說話,如果從他打啟動資金開始算起,土星五號火箭重啟計劃已經進行兩年。

  在這兩年里面,土星五號三級火箭中的第一級S-IC首先完成建造,并且順利通過了地面測試,第二級的S-II則是緊隨其后,相差沒多久便完成了試生產和平臺測試,現在測試的則是第三級S-IVB級。

  而重啟會如此順利,還在于NASA保留了全部三級火箭的圖紙,同時更有一枚完整的土星五號火箭用于展覽,與其他大多仿制外形相比,這枚火箭是以發射目的制造的。

  不過,由于生產線早已拆除和技術發展的原因,此次重啟并不單純完全復制當年的土星五號,而是進行了局部技術的優化和改動,比如控制和運算的計算機芯片,現在游戲機中的都要比當年使用的還要快。

  當然,這些資料都是鄭建國從報道上看到的,以他現如今所擔任的職務能上土星五號都惹來了不少非議,如果再參與到進度掌控和技術點分析里面,那些上躥下跳的反對勢力就該撒潑打滾了。

  至于為什么是李南英第一個知道的消息,還在于鄭建國這次去月球是以保護傘傳媒做節目的名義,雖然全地球的人都知道怎么回事。

  “咦,楊娜的父母走了?”

  隨著到了面前的鄭富貴開口問到,進了城堡門的鄭建國聽著布朗關上門,開口道:“走了,她爺爺胃癌晚期開始擴散,臨回去之前就想過來看看她,我看在超超的面子上就讓他們過來了。”

  “哎呀,胃癌晚期,這可是難治——”

  鄭富貴的注意力瞬間轉移,鄭建國神情也跟著落寞了下,接著想起楊文慈安排給自己的事兒,開口道:“就是到時候出殯的時候我得過去下,也忘了問他家里的行禮步驟。”

  “你還行什么禮?”

  鄭富貴眉頭一挑的說了句時,鄭建國不禁有些好奇:“我不用行禮嗎?”

  “你就去鞠三個躬,他們誰都不敢說什么,還得感恩戴德小心伺候。”

  鄭富貴下意識的說過流程,鄭建國便想起了電視上看到的追悼會情景,一排排的人鞠躬默哀,戴著個白花就行了,當即開口道:“我還以為和咱們家里差不多了。”

  “你到哪都是這樣,鞠躬就行了。”

  鄭富貴再次強調過,接著不大的眼睛眨巴眨巴,打量過鄭建國的模樣后,又繼續開口道:“也不看看他老楊家墳頭冒的什么煙——”

  “行,我知道了。”

  眼看老爹語氣變的不善,鄭建國應下后便想往客廳里走,鄭富貴連忙開口道:“這個,今天斯賓塞她們晚上要留飯,我打算請陳大廚過來幫忙整兩個菜,你感覺怎么樣?”

  “可以,沒問題。”

  鄭建國詫異的看了眼老爹應下,鄭富貴也就背著手抬頭挺胸的走了,留下鄭建國瞅著他的背影看了會,直覺感到老爹可能是想見大使館廚師長陳和平,才找了這么個借口?

  腦海中才浮現了這么個疑問,鄭建國便見布朗去而復返道:“先生,霍夫曼來電話說,ACGME麻省州急診專業委員會主席內森·貝克森有事情找您,已經留了電話。”

  “好的。”

  鄭建國點點頭接過了電話號碼,瞅過時間發現美利堅已經到了早上,便到了客廳門外的電話前摸起打過,才喂了聲就聽到個熟悉的聲音:“嗨,鄭——”

  “嗨,主任,今天還要去值班嗎?”

  鄭建國無視了電話中有些生硬的語氣打過招呼,內森·貝克森的聲音里多了些磕絆:“噢,你這么稱呼我,會讓我很不安——”

  醒悟到這個稱呼鬧了誤會,鄭建國飛快開口說了起來:“我沒有這個意思,在中國傳統文化里面,這是種對于教授過自己知識和技能的人表達尊敬的方式,就是像當年學習時去稱呼對方,單就你和我之間而言,就是我先前和你打招呼的方式。”

  “噢,這真是——有趣。”

  內森·貝克森再次磕絆了下,不過很快語氣便恢復了正常:“嗯,是這么回事,你還記得我有個兒子吧?”

  “嗯,聽說過,你當年還幫他向我要過卡米爾的簽名照。”

  嘴上說著腦海中找了下發現沒這娃的名字和模樣,鄭建國便在說完后改口道:“不過我記得你沒介紹過,還是我把他的名字忘了?”

  “是的,杰夫·貝克森,我沒有給你們介紹過,噢,他現在大學畢業了——”

  內森·貝克森再次變的磕絆兩下,倒是很快又流暢起來:“是這么回事,他在猶他州立大學學的物理專業,現在他已經通過畢業答辯,想要報考麻省理工的研究生,你能幫他寫個推薦信嗎?你知道麻省理工對推薦信有要求——”

  “這個當然可以,我寫了后會讓人交給你的——”

  鄭建國當然知道麻省理工對研究生的要求,他當年憑借撕出的石墨烯才拿到了三個教授的推薦信,便感覺如果當年自己認識某位諾獎大佬的話,一封推薦信就可以搞定了:“杰夫·貝克森,對吧?”

  “是的,鄭,我真的不知怎么感謝你了,真的,非常感謝你的幫助——”

  內森·貝克森有些激動的聲音傳來時,鄭建國卻想起了當年這位主任在急診室里的鐵面無私來,就感覺這個世界上不分國籍不分膚色不分學力的父母們,都可以為了孩子的未來而放下自己高傲的一面:“哈,那就讓他到時候好好學習——”

  “這個我會轉告他的,謝謝你,鄭。”

  內森·貝克森的感激聲音傳來,鄭建國便又開口叮囑了兩句,約定有機會到波士頓時再聊,也就放下電話看向了大約翰:“你讓人查下猶他州大學物理專業的杰夫·貝克森,看看他在學校和畢業論文是什么內容,最好拿到復印件。”

  “是,先生。”

  大約翰再次拿出便簽本做了記錄,鄭建國正要轉身離開,就見門口鄭富貴出現道:“建國,那個兇手被判了死刑,真是大快人心啊!”

  “嗯。”

  鄭建國是愣了下才醒悟老爹說的誰,不過看到鄭富貴面現愉悅的樣子,當即開口道:“您這邊私下說說高興下就可以了,不要讓外人知道咱們這個態度,最好有人問起也不要表態,就說國有國法家有家規,判決如何都是國家司法的權利——”

  “那要是判個三年五年呢?”

  鄭富貴飛快開口反駁起來,他當時聽到這個消息都蒙了,而杜小妹更是嚇的腿都站不住,這時想起來都還后怕不已,當即皺著眉頭道:“不行,就得嚴判,那刀子要是彈出來了,你讓我和你娘以后怎么活?”

  鄭建國當即看了看門外,發現沒什么礙眼的人,于是開口道:“唉,我這不是說在外邊表態嘛,如果判個三年五年,還有二審終審可以操作啊。”

  前文說過,鄭建國上輩子說是個醫生,實際上他的本質就是個在底層求活的小市民,吃瓜什么的只要有機會就不會放過,對于不公更是沒機會也要站在遠處看看風頭,有機會更是要喊上兩嗓子。

  那么,當這個事兒發生在自己身上,鄭建國可不會想著搞什么寬恕饒恕的把戲,現在又沒有攝像頭對著他,玩那些虛的也沒什么意思。

  因為,現在好不容易過上了夢中都沒有的日子,誰敢跑來表演匹夫一怒,他也不介意把人直接送走,被捅了一下可把他嚇壞了,以至于連協和醫院的醫生都說他自己嚇自己。

  這種來自生理和心理上雙重的打擊,鄭建國堪稱是刻骨銘心:“現在咱們相信國家就行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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