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宴走到床邊在凳子上坐下,有陣子沒見著他了,這會兒瞧見了人,白卿卿呆呆地認真打量了半天,“溫大哥讓你跟我說什么事?”
可能是因為還病著,白卿卿聲音也軟乎乎的,說話就跟撒嬌一樣。
寧宴忽然往前探身,伸手將手背輕輕在她額頭上探了探,然后皺眉,“還沒好就敢說不喝藥?還想下地跑兩圈?”
白卿卿沒想到他聽見了,臉微微紅了紅,“我就是稍微夸張了那么一點點?我真的好的差不多了,你不知道那藥有多苦,喝下去嘴里吃什么都沒用,一整日都沒胃口。”
她小小聲地抱怨,可委屈可委屈了,好像一團糯米團子。
“不過你怎么知道我病了?”
白卿卿一邊問一邊目光去瞄他的手,把頭往前伸了伸,“你手好涼,你再冰我一下。”
寧宴:……
他剛從外面進來,手上還帶著涼氣,輕輕地貼上白卿卿微熱的額頭,舒服得她眼睛都瞇了起來。
白卿卿汲取著他手上的涼意,等把他兩只手都捂熱了就又靠回去,自個兒摸了摸額頭傻樂,“你看,不熱了吧,不用吃藥的。”
寧宴無語地看了她一會兒,“被人嚇唬了怎么不來告訴我?”
“這個你也知道?”
白卿卿睜圓了眼睛,忽而皺了皺鼻子,“我怕你兇我。”
她揪著被子角角,“上次在品畫宴的時候,你看著就很生氣的樣子。”
寧宴冷笑一聲,“想起來了?你剛剛用我手的時候怎么不想著跟我保持距離了?”
白卿卿眼角垂了下去一聲不吭,好像被欺負了的小可憐樣,寧宴見狀吸了口氣,磨了磨牙,“我沒打算跟你算賬,你一個病人,我還能兇你不成?”
白卿卿迅速抬眼看了一下他又垂下去,低低地嘟囔,“這還不叫兇……”
寧宴:……
屏風這邊白瑤瑤和溫江都豎著耳朵,想笑又得憋著,默契地對視了一眼,默默地繼續喝茶吃東西。
那些惡心東西是從何而來,寧宴又簡單給她說了一遍,“人我已經抓著了,以后不會再出現,你不是說你膽子不小嗎,怎么還給嚇病了?”
白卿卿委屈道,“那也得看什么事,送來的東西都是血糊糊的,我怎么可能不怕,又是內臟又是老鼠,還有、還有……”
她在家人面前表現得可勇敢了,還能安慰瑤瑤,但這會兒卻眼眶都紅了。
寧宴語氣里有著硬邦邦的緊張,“我不是那個意思,也沒說你膽子小。”
有的人一生病,就特別容易哭,白卿卿就是如此,她眼里的水光落下來,透明的珠子一樣掛在臉上,可憐極了。
但她不擦,手邊有帕子她也不擦,就眼淚汪汪地盯著寧宴。
寧宴很少會感受到負罪感,他從來都覺得這種情緒很多余,但此時此刻,被白卿卿這么看著,就莫名有些手足無措,但隱隱地又想掐她一下,看她哭得更厲害……
他猶豫了一下,手慢慢伸進懷里,拿出一塊素色的帕子往前遞了遞,上次撿起來又洗過了,上面的香味淡了許多,卻是染了他的味道,白卿卿獨獨給他做的那種香的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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