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軟的語氣有點生硬，應該是有了情緒。
同樣身為女人，如果事實存在，就算是小顧總委托，她也不會為這種人辦事脫罪。
周穎握緊了手機，語氣堅定，“我相信他。”
“好吧，那我就先相信你。”
......
阮軟掛了電話，提供了擔保人等相關證明，先把人保出來。
她辦完了所有流程，等著警察去把人帶出來。
阮軟站在外面，翻閱著案子資料，并未察覺到周華已經走出來。
此時已是夕陽西下，京城的日光有點強，在男人的聲音響起時，阮軟回頭，就看見他整個人隱在光暈里，五官有點硬朗，下巴冒著胡渣，神情也有些憔悴。
周華有一米八五，比較清瘦，眼窩有點深，眼睛底下是淡淡的陰影，明顯是常年熬夜留下的。
周華見她沒回答，又問了一句：“阮律師？”
阮軟回過神來，迅速調整狀態的嗯了一聲，“車在那邊，你跟我走吧。”
她率先走在前面，上了車，把東西往后面一丟，周華見狀，也只能坐在副駕駛上，可副駕駛位的放腳區域有好幾雙高跟鞋，還有女人的胸貼！
類似于硅膠的材質，周華也不懂，想要幫她撿起來放好。
可剛拿到手，就被阮軟一把奪走，“你這人怎么回事，怎么亂動人東西。”
大概是有了先入為主的看法。
阮軟看眼前的男子，就會給他加上一層變態的色彩，即便是自己也知道，應該客觀面對事實。
周華：“我只是想幫你撿起來。”
“你知道這是什么嗎？你就碰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不知道？這玩意這么明顯，就是貼在胸上的，你不知道嗎？你一個成年男性，不懂？”她說著，還拿起來晃了一下。
周華：......
周華看向窗外，阮軟也覺得自己有點過于敏/感了，咳了一聲，直接問，“我見過沈潔了，她說你侵犯了她，她想跑，你把她推下河堤，她才會把腿摔斷。”
周華看向她，一雙猩紅的眸子，嘴唇繃著直線。
那樣子，仿佛是在無聲的質問，你不相信我，為什么要幫我。
阮軟心下一觸動，“我是你的代理律師，所以很多事情，我需要你講真話，把真相告訴我，我才能幫你，懂嗎？”
“你是真想幫我嗎？還是，在聽了沈潔的那些指控后，你潛意識里已經認為那些事就是我做的？”
“我只看證據。”
“如果沒有證據呢？阮律師相信你的當事人嗎？”周華沉聲回懟，“如果你從一開始就對我不信任，我就算告訴你真相，你也覺得是我在撒謊，如果是這樣，我覺得我們都不用浪費大家的時間。”
周華說著，就推開門要下車，阮軟一急，抓住他衣服，卻不料一把將人襯衣紐扣給拽掉了幾顆。
空氣瞬間像是凝固了。
車內，只剩下尷尬。
周華擰眉看她，以牙還牙，“作為成年女性，知名律師，知法犯法？”
他是說她，公然猥/褻男性。
“你......”
阮軟噎著，感覺自己被狠狠將了一軍。
她趕緊松手，“誰知道你這襯衣這么經不起拽。”
那語氣相當于說，誰知道你在哪里買的便宜貨。
周華蹙眉，下頜繃著，“我的衣服跟你們這種渾身名牌的大小姐當然是比不起，不過你放心，我也不會讓你賠給我，就當是感謝你把我保出來。”
他撂下話，下車就走。
阮軟喊了幾聲，見他也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