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晚他做了一場美夢,夢見自己買了很多很多的蛋糕。
小硯臣醒來想跟母親分享自己做的美夢,卻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很陌生又很豪華的房間。
一個精神矍櫟的老頭正沖著他笑。
老頭說是他的爺爺。
老頭還說,他是流落在外的富家少爺。
可不管那些人怎么哄著他寵著他,他都不接受,把自己關在衛生間里,不吃不喝也不鬧。
陸港歸就蹲在外面陪著。
小孩子到底是沒成年人能熬,他生病了,陸港歸就一宿一宿的守著。
朦朦朧朧間,他依稀看到了媽媽的聲音,就沙啞這嗓子叫他。
陸港歸摸著他的頭嘆氣。
后來他病好了,變得很孤僻,整日整日的蹲在院子里,看雪。
后來不知從哪兒跑來一只流浪貓,小硯臣收養了它,開始跟它說話。
再后來,陸州臣罵他,說他是媽媽都不要的野種。
他跟陸州臣大打了一架,還把陸州臣的手指頭打折了。
孫雪薇自然是要為陸州臣討回公道的,趁著陸港歸不在,狠狠責罰了他。
不給他吃喝,還罰他在冬夜的墻邊舉著一盆水,一站就是一整夜。
夜里,扶軟偷偷下了樓。
手機那頭的男人已經睡著了。
老明正在樓下的客廳里打盹,聽到動靜,抬眸看了過來。
見是扶軟,剛要開口,扶軟伸出手指在唇邊噓了一聲。
老明收了聲。
扶軟躡手躡腳往陸硯臣的房間走去。
老明張張嘴又要說什么。
就聽得扶軟輕聲說,“我就是想抱抱他。”
聽他說了小時候的事,扶軟感覺他快要碎了,所以也顧不上什么老祖宗的規矩,偷偷下樓來找陸硯臣。
老明背過身去,假裝什么都沒看見。
幸福是一種內心感受,幸福并不拘泥于任何形式和規矩。
扶軟從后背繞過陸硯臣的身軀,將他抱在了懷里。
她的臉貼在他的背上。
這樣,就不算見面了吧。
陸硯臣覆上她環在他腰上的手,輕輕的捏著她的手指,撥弄著她無名指上的戒指。
有一下,沒一下。
誰也沒有說話,靜謐的夜晚平靜而幸福。
......
早上,蘇冉帶著團隊的同事來給扶軟做妝造。
因為合作過許多次,再合作起來,順風又順水。
當然主要還是扶軟五官精致,根本不需要特意雕琢就足夠讓人驚才艷艷。
雖然懷孕三月了,可她的身材依舊纖細如粗,根本看不出來是個孕婦。
蘇冉親自去把婚紗推了進來。
扶軟一下就被美輪美奐的婚紗吸引了注意力,“這......都是藍寶石?”
她有點不敢置信。
蘇冉給與肯定答復,“是的,這些都是克什米爾藍寶石。”
婚紗采用象牙色的硬緞面料,刺繡則是用的珍貴又稀少的克什米爾藍寶石。
就連15英尺長的頭紗上,也都鑲嵌著細碎的藍寶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