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硯臣以為她不愿意,眼神又受傷了幾分,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般。
頓了頓,他覆下眼眸說道,“你要不愿意,那我就當第三者吧,反正感情里不被愛的才是第三者。”
“咳咳咳咳......”
門口,白念生和連螢都石化了。
聽聽聽聽,這說的是人話嗎?
床上這個裝柔弱裝無辜的人,真是那個在商場上殺伐果決,讓人聞風喪膽的陸硯臣嗎?
他是怎么用三十七度的嘴,說出這么違背道德的話的?
真行,必須得給他頒發一個云州第一深情的稱謂才行!
扶軟臉色漲紅的推開陸硯臣。
后者恢復神色,還在扶軟背后,給了門口兩人一個眼刀子,“不會敲門?”
白念生頓時后背發涼,“會,會的。”
然后抬手敲門。
連螢,“......”
出息!
她一把把白念生撈到了身后,像是在保護他一樣,沖陸硯臣露出個假笑說,“陸四少,好久不見,我們空手來的,你不介意吧?”
陸硯臣冷冷收回視線,“不介意。”
嘴上是這么說的,但語氣聽上去卻不是那么回事。
這會兒連螢也覺得后背有些發涼了。
她膽子大點,佯裝鎮定地跟扶軟打招呼,“軟姐,我們也好久沒見了,你到底去哪兒了啊?這半年我都聯系不上你!擔心死我了!”
“對不起。”
面對連螢的關心,扶軟很愧疚。
她知道她這樣突然消失,會讓朋友擔心。
可她當時的情況太糟糕了,實在沒辦法去一一跟朋友們道別。
而且她清楚的知道,一旦這些朋友知道她的下落,陸硯臣肯定會找過去。
她承認自己很自私。
不想讓陸硯臣看到自己最狼狽的樣子,不想在他心里留下那難堪的形象,所以選擇了跟所有人不辭而別。
原本,她是想就此從所有人的世界里消失的。
可后來的后來,她得知陸硯臣發了瘋的在找自己,那顆已經瀕臨死亡的心,還是有了漣漪。
她也同樣害怕陸硯臣會真的忘記自己,開始新的生活,甚至遇見新的人,或者愛上別人。
鬼使神差的,她偷偷用新號碼給他發了個消息。
她說,來日方長。
然而發完這條消息她就后悔了,可她已經沒辦法撤回,所以也自責了很久。
沒人知道在那段時間里,她的情緒有多么的反反復復。
時好時壞,時壞時好。
當然大部分時候狀態都不好,就靠著那么一點點念想,強撐了下來。
而她的念想,就是陸硯臣。
在黑暗里踽踽而行的人,有一天突然遇見了光,難免會心生妄念,不愿松手。
連螢哪里是怪扶軟,她就是心疼她,也知道她肯定是遇上了什么事,才會突然消失。
若說要怪,就怪她沒把自己當朋友,遇上難題的時候沒有找朋友幫忙,而是自己一個人硬扛。
“對不起什么對不起,你又沒欠誰的說什么對不起。”
“好了好了,姐妹重逢不是應該高興嗎?別整那么感性。”白念生適時開口,緩和這有些傷感的氣氛。
連螢也會意過來,喜笑顏開地跟扶軟說道,“對對,軟姐,我跟你說這M洲可多好玩的地方了,而且這里的男人長得是真的帥,回頭我帶你去見識見識!”
她剛說完這話,就頓覺氣氛有點不對。
不止陸硯臣,連白念生都在瞪她。
男人可真小氣!
心里雖然這么想,但她還是收斂了一些,只是拉著扶軟說了一些關切的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