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向來都很聽話的恬恬，這會兒卻是負氣一般的說道：“我不要！我也要聽！”
“恬恬......”戰云璟看著恬恬的這副樣子，也實在束手無策。
“爸爸，那你先告訴我，你不會讓我換媽媽的，對不對？”恬恬的那張小臉上，寫滿了執拗。
戰云璟的牙關緊了緊。
這樣的問題，本來是一句謊言就能解決的。
可那一刻，他就是說不出這樣的謊言。
如果說了謊，恬恬大概以后都不敢再相信他了。
信任一旦摧毀，再想要建立，那就有點困難了。
林杉興許是看出了戰云璟的為難。
她更知道，戰云璟心里的答案是什么。
她只能走到恬恬的身側，柔聲說道：“恬恬，爸爸跟媽媽真的有一些很重要的事情要說，恬恬先自己去玩，好不好？”
林杉的話語還是比較有用的。
恬恬臉上的執拗，分明減少了些許。
但她在思慮了數秒后，還是開口道：“爸爸，你要記住，你是個男人！”
聽到這話的戰云璟，他的眉頭幾不可見地皺了皺。
這還需要......記住嗎？
恬恬很快又繼續義正詞嚴地說道：“所以，你得保護好你自己的女人！你不能讓自己的女人受了委屈啊！”
“還有，我是你的女兒，你也不能讓我受了委屈的，知道嗎？”
戰云璟有些被她的話語逗笑了。
但同時，心里卻也挺無力的。
有些事情，還真不是他都能做主跟決定的。
而恬恬在叮囑完了這番話之后，最后還是聽話的走進了屋內。
在她進去之后，林杉跟戰云璟兩個人又相視無言了一會兒，戰云璟才開口道：“抱歉，這事兒是我沒處理好。”
“對于你的事情......我本來是沒有資格過問什么。但考慮到恬恬......我卻不得不問。”林杉捏了捏垂在身側的雙手，鼓足了勇氣說道。
戰云璟也沒打算逃避。
他正色看著她，應答道：“好，你問。”
“孟瑜......是誰？”林杉也不知道自己詢問這一問題，到底有沒有私心。
但這個名字，從剛才到現在，卻是真的一直都在她的腦海里盤旋著。
林杉的這一問題，讓戰云璟微微垂了垂眼眸。
反正有些事，林杉遲早都會知道的。
他在沉思了數秒后，便開口道：“我的未婚妻，但半個月后，就是我的妻子了。”
原來......
他有未婚妻了。
不得不說，這些消息他對外隱藏得挺好的。
她竟一點都沒聽聞過，跟他感情上有關的消息。
“也就是說這個人......以后就是恬恬的媽媽？”林杉試探性地問道。
不知道為什么，心里莫名地有點難受。
她不知道，自己是介意恬恬叫別人媽媽，還是......另有原因。
有些事情，她自己都不敢深究下去。
戰云璟盯著她看了數秒之后，輕點了點頭：“是。”
一時之間，林杉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。
而在她保持沉默的期間，戰云璟也沒開口。
好一會兒之后，林杉才抬眸看向了他，并且將心中的擔憂說了出來：“戰云璟，你真的能確保......給恬恬一個幸福快樂的童年嗎？你能確保......戰家的其他人，也能像你這般接納跟善待恬恬嗎？”
她是覺得，不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