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府大房。
燭光桌上照,燈前讀書忙。二哥兒包裹著棉被盤坐在窗榻前看書。
“二公子!”啟蟄著急進屋通報:“二公子,君母朝我們院來了,還帶了人”
世傾望著啟蟄,清楚啟蟄最是了解他,能讓啟蟄著急的,定是有什么事:“帶的什么人?”
“黑燈瞎火倒看不清臉,不過瞧著身型倒像是姑娘...”
“姑娘?可看清有幾個人?”
“六六個...”
世傾嘆了口氣,讓啟蟄先下去:“看來母親這次是硬著來的”
“我就知道你沒歇下”孟碧霜果真帶了一群姑娘來,讓其候在門外。
世傾下了榻作揖:“夜深,母親來尋孩兒是有何要事?”
“方才我見啟蟄急匆匆的進了你的屋,想必你已是知道的”孟碧霜不喜歡拐彎抹角。
世傾也不想裝愣:“母親又何必費如此心思,您最是清楚孩兒的心”
“正是因為清楚,才不能放縱。傾兒,這一次無論如何,你都要收下這些姑娘”孟碧霜將屋里的蠟燭通通點燃:“母親清楚,你喜靜,上一次那些姑娘確實鬧騰了些,可這次母親重新為你篩選了,都是些安靜少話的”
“這些可是他們三房想得都得不到的,你要納為小妾也好,玩玩也罷,除了做正室以外的,其他都可隨你”
看著滿屋子通亮,世傾的臉色卻暗了幾分,他最不喜歡被人強迫,可偏偏強迫他的人是他的母親:“孩兒若是不肯收呢?”
“你最是清楚你父親的脾氣,如今你祖母可就在府上,傾兒若是拒了,明早定是會傳到老夫人耳中,若老夫人向你父親提起,你該當如何?”
“孩兒一心向學,無趣其他,父親是清楚的”
“是,若你祖父祖母不在府上,你父親自是不說你什么,可如今老夫人可是關心著你的親事,也因此你的父親被老夫人訓過一回了,你還覺得你父親會向著你?”
世傾握緊拳頭,知道他這一次躲不過:“孩兒收下便是”
“傾兒,不過幾個通房丫鬟,收下對你并無害處...”孟碧霜知道世傾的脾氣,怕他氣壞身子:“即便是做戲,也要搭好戲臺不是?”
世傾作揖:“孩兒明白,勞母親費心了。夜深,母親早點回去歇息吧。啟蟄,替我送母親回屋”
孟碧霜走前拍了拍世傾緊握的手,世傾知道這不是在安撫他,這是在告誡他!
孟碧霜離開屋,世傾便深深的咽了一口氣,他的雙睦深沉得可怕:“都給我進來!”
聽見屋里喊話,六個姑娘小心翼翼靜悄悄的進了屋,之后便乖乖的站在廳中一動不動的不敢抬頭。
這對比上次那幾個姑娘確實安靜,更是無話...
“是我母親強迫你們?”
“回二公子,奴婢們都是自愿的”站在最前頭的姑娘回了話。
“都是自愿?”世傾似笑非笑。
“是”六個姑娘異口同聲。
世傾起了身,在六個姑娘身旁繞了一圈又一圈...
不得不說,這幾個姑娘長得倒是清秀...
可再清秀,在他世傾眼里卻還是只有厭惡:“你們就這么想當我的小妾?”
六個姑娘聽著互相交流了眼神,眼里竟是說不出的喜悅:“能服侍二公子是奴婢們的福,不論二公子是否納我們為妾,都是奴俾們的福分”
“你們沒回答我的問題”他想聽的,只是想與不想。
六個姑娘一時僵了身,她們是機靈的,不可能聽不出世傾此時的語氣是非常不悅!
一個姑娘帶頭跪下,其他也跟著跪下:“二公子若是不喜奴婢們,奴婢們這就下去,我們定然什么都不會說,只道二公子對我們的好”
世傾饒有興趣,沒想還是有聰明的:“你們始終沒回答我的問題”
六個姑娘慌了神,無論她們說是與不是都是錯!
“還不答?”世傾明顯語氣重了些。
六個姑娘跪趴在地不敢抬頭,她們都感受到世傾此時定是壓著怒火的,如若答得不好,她們肯定麻煩了。
“是...奴婢是...”一個姑娘突然抬頭回應,打破了這場恐懼的寂靜,她望了一眼世傾,又害怕的再次趴下...
其他姑娘們都佩服她,可也除了她,沒人再開口...
“很好!”世傾很是滿意,他蹲下身捏著那個姑娘的下巴,逼她與自己對視:“叫什么?”
“奴,奴婢,清淑...”清淑害怕的望著世傾,那張俊美冰冷的臉上,有雙深沉黝黑的雙睦正緊盯著她,看似深情,實則恐懼!
“人如其名”世傾嘴角一笑,捏著清淑的下巴一同起了身。
“還不滾!”說那些跪著的婢女。
“是!”語音一落,姑娘們速速起身作揖落荒而逃...
幾個姑娘這才退到二廂房,便聽見世傾屋里頭傳出來一聲痛喊,正是清淑的聲音...
“快走快走...”幾個姑娘都為自己捏了一把汗,她們雖然喜歡世傾的顏,也喜歡世傾的身份,可她們更害怕死!
世傾的為人做風,府里的人可是最清楚的,是個不能招惹的主...
......
翌日一早,啟蟄早早候在屋外,畢竟屋里還有個清淑姑娘,他不能冒進...
啟蟄顫抖著身,藏在斗篷內的雙手緊抓著,一團團白色的煙霧隨著呼吸從鼻口乎出,沒想今個的天比昨日竟還要冷些...
院里打掃落雪的婢女個個披著厚重的斗篷,時不時還打著顫...
“二哥兒可醒了?”李媽媽從身后快步走來,她是替孟碧霜來問話的。
“李媽媽,二公子還未醒”啟蟄作了揖禮。
李媽媽望了望房門,屋內確實未有動靜:“聽說昨夜二哥兒留了姑娘,可知叫什么?”
“聽下邊的人說,是叫清淑來著”
是她,李媽媽知道清淑是誰:“一夜未出房門?”
“是”啟蟄知道李媽媽在擔心什么。
“一會二哥兒醒來,讓他來君母屋里,君母有話問”
“是!”啟蟄作揖目送李媽媽離開。
......
“二公子!”見世傾開了房門,啟蟄總算回了神,他可要被凍僵了。
“叫幾個機靈的進來服侍,把廂房理出來給她住”世傾看向遠處。
啟蟄愣了一會:“是!”難道二公子是打算納她為妾了?
“對了二公子,李媽媽來傳話,讓您去君母屋里,君母有話問”
世傾沒有說話,轉身進屋里坐著,啟蟄還在猶豫進不進去時,便見清淑姑娘出了屋,兩人正臉碰了個正著...
清淑一臉溫柔的笑著,可她的臉色卻不是很好,明顯是昨夜睡不好...
啟蟄正打量著清淑,下一秒清淑沒能站穩跪倒在地...
嚇得啟蟄連忙攙扶起她,而屋里的世傾卻一動不動的坐著,著實冷血,好歹人家伺候了他一夜...
啟蟄將院里打掃的婢女喊來,讓她們帶清淑下去梳洗。
“二公子...”畢竟是個姑娘,怎么也得憐香惜玉不是?可世傾的臉還是黑著,啟蟄終究把話咽回肚子里:“君母那邊?”
“待去給祖母請了安再去不遲”他還在氣孟碧霜給他強塞的通房丫鬟。
“仲懷可派人送了書來?”問的是沈候府二房嫡長子沈仲懷,他與世傾志同道合。
“一早就差人送來了,這會正放在書房,厚厚一打”啟蟄雙手比劃著。
世傾很是滿意:“這屋里頭再加點火炭,把那書搬來,我就在這屋看”
“是...那清淑姑娘...”
世傾瞪了一啟蟄,啟蟄也覺得他今日話多了,于是作揖默默退下。
廂房。
“姑娘如今住進這廂房,將來必定是小姨娘”幾個婢女幫忙收拾著廂房,她們是羨慕清淑的,畢竟她們的二公子可算是一株鐵樹,如今卻開了花...
“你們收拾好,便可以退下了”清淑一臉疲憊的坐在一旁看著。
“姑娘,不待我們服侍你洗漱好?”
“不麻煩了,我自個可以”清淑艱難的站起了身:“下去吧。”
婢女們你看我我看你的,似乎知道清淑為什么會拒絕她們伺候她:“姑娘這是害羞了”
清淑沒有說話,待她們退出廂房,這才寬衣解帶自己梳洗。
一身衣袍落地,白嫩到發光的肌膚下,一雙烏青到發紫的膝蓋引人注目...
這些婢女都在羨慕她,卻不知她昨夜是經歷了什么樣的酷刑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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