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景瑜都能看出來的事,趙院長自然也能看出來問題所在。
“農科院怎么出了這么惡毒之人?”
嚯嚯農科院人的試驗田,無疑是殺人父母。
“這件事的性質太惡劣了,必須嚴查,不然農科院必然人心惶惶。”
饒是趙院長好脾氣,此刻看到枯萎一片的八月黃幼苗也忍不住生氣。
“謝謝院長。”
趙院長這么說,立馬就召集所有人到試驗田集會。
“這是怎么了?”
“對啊,怎么突然要到試驗田集會?”
除了梁玉瑩幾人外,所有人都很疑惑。
對于趙院長下的這個通知,很不解,但是,還是都趕了過來。
“這是八月黃,怎么都蔫巴巴的?”
一兩株蔫巴了,沒準是植株染上了病菌,可是眼下兩分地的八月黃幼苗都蔫巴巴的,就不對勁了。
農科院的人都不蠢,看到這一幕,心里都有了猜想。
明展教授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,姍姍來遲,心痛地看著眼前的一幕,“這是誰干的?”
梁玉瑩這一段時間,為這些八月黃幼苗傾注了多少心血,他是最清楚不過的。
“明展,你先別激動,冷靜一點兒。這事,梁同志一發現就去找了我。”
趙院長解釋完,直接一抬手,看向其他人,“各科室清點人員是否到齊,人員到齊了,到我這兒說一聲。”
趙院長話畢,各科室的負責人都開始清點自己科室的成員。
“報告院長,種子科全員到齊。”
……
“院長,我們科室高小燕同志還沒到,可能是家里有事。”
梁玉瑩眼底閃過一絲嘲諷,蕭徽趕緊站了出來打圓場。
“出了這樣大的事,除了外出的人員,只有高小燕同志一人缺席,屬實不合適。”
“王添,你趕緊去把高同志叫過來。”
王添點點頭,飛快地跑了出去。
其他人就這么站著,有些聰明人已經開始懷疑高小燕。
只是,院長在此,沒有證據,是憑借著一點猜測不適合開口。
梁玉瑩沒有這么多顧及,不過還是等高小燕來了再當面對峙比較好玩。
高家其他人都出去工作了,王添敲了好一會兒門,高小燕才聽到了。
有些不爽地爬起來,“誰啊?!”
“高同志,是我。”
高小燕立馬收斂了臉上的不耐煩,“王,王科長,你怎么這個時候來了?”
“趙院長召集所有人開會,只有你一個人未到,院長特意吩咐我來找你過去。”
高小燕一臉莫名,“王科長,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嗎?平時開會也輪不上我們呀?”
這倒是實話,高小燕只是一個普通科研員,一些重要的會議都是由王科長親自去開。
然后,把會議精神傳達給他們這個科室的所有同志。
王添一臉嚴肅地說:“事情比較緊急,高同志,還是趕快收拾一下跟我來吧。”
王添一開始就覺得不對勁,等到了試驗田看到了枯黃的八月黃幼苗,心里就多了一絲明悟。
王添別看平時一本正經的,讓他有一個不為人知的小癖好。
那就是喜歡聽各種八卦,所以,關于梁玉瑩和高小燕起沖突的事,他都了解了個一清二楚。
王添和高小燕做了幾年上下級,對于高小燕自然很了解。
所以,得知是梁玉瑩的八月黃幼苗被毀,而恰巧高小燕又不在。
王添心里就有了一個猜測,沒準這事兒就是高小燕干的。
這也就是為什么,他當時和趙院長匯報的時候,沒有替高小燕隱瞞的原因。
要是能借著這個機會把高小燕這顆老鼠屎踢出農科院,未嘗不是一件好事。
就算不能踢出農科院,把她踢出自己科室肯定是綽綽有余的。
“好,好吧,辛苦王科長,你等我一會兒。”
高小燕回屋換了一身衣服,這才跟著王添走了。
“怎么要到試驗田這邊來?”
高小燕察覺到了不對勁,故作不知情的問道。
“趙院長他們都到了,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事。”王添依然沒有明說。
一直留意高小燕動態的325突然說:“宿主,高小燕快到了。”
梁玉瑩對325道,“325,直接把真言符貼到她身上。”
“是,宿主。”
一張符紙悄無聲息貼到了高小燕背后。
“人到齊了,先由梁同志,你來說說情況。”
梁玉瑩把情況說了一遍,直接拋出一個懷疑對象。
“我來農科院這一個月,所有接觸過得同志,除了高小燕同志以外,對,我都十分友善。
只有高小燕同志不知道為什么,從一開始就特別針對我。
我察覺到了這個異常,盡可能的減少和高小燕同志見面的頻率,一般都只在辦公室或者試驗田里活動。
這一點,我們辦公室的所有同事都可以給我證明。
所以,我合理懷疑,是不是高小燕同志對我的八月黃幼苗下了毒手!”
高小燕聽到梁玉瑩這話,立馬辯駁,“梁玉瑩,你胡說什么?!我怎么可能毀壞試驗田的植物。”
梁玉瑩立馬催動真言符,“是嗎?那我問你,昨天晚上你在哪里?”
高小燕半點兒都不遲疑地大聲道:“我在試驗田。”
一旁站著的其他人,臉上滿是驚訝,后面的同志,忍不住小聲嘀咕:“豁!這是不打自招了?”
梁玉瑩繼續問:“你都干了什么?”
“我給八月黃幼苗噴灑了除草劑。”
說完這話,高小燕想捂住嘴也遲了,她怎么會把實話說出來。
不對,到底是誰要害她?為什么控制不了自己的嘴巴?
“趙院長,高小燕承認了是她對我的八月黃幼苗噴灑了除草劑。”
趙院長眼里滿是驚訝,他雖然有所懷疑,可也沒想到,高小燕竟然這么快就自爆了。
蕭徽更是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高小燕,“小燕,你不是小燕!”
高小燕立馬回答道:“舅舅,是我,我是小燕。”
“小燕,你告訴我是不是有人威脅了你,讓你這么做的?”
高小燕剛想順著蕭徽的話,撒謊圓過去,結果開口就是:“沒有人逼我,是我自己做的。”
蕭徽恨鐵不成鋼,痛心疾首道:“小燕,你太讓我失望了。”
趙院長看老搭檔這么難過,有些想放高小燕一馬。
給高小燕最后一次機會,“你為什么要這么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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