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遇一反常態,并沒有罵他,祁讓皺眉問道:“媳婦,你今天怎么回事?怎么這么反常?”
“有嗎?”沈遇不自在地笑了笑,“沒有吧?”
祁讓起身,一瞬不瞬地盯著她,問道:
“到底怎么了?有人欺負你了嗎?還是我哪里沒有做好?”
“沒啊!”沈遇眼神躲閃,不敢看狗男人的眼睛。
祁讓面色一沉,“你覺得我會信?”
在狗男人的威逼利誘下,沈遇硬著頭皮說出了自己的擔憂。
“祁先生,如果有一天我們也鬧掰了,你會不會把我也送到警察局去?”
說完這話,她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,緊張兮兮地看著他。
祁讓愣了愣,顯然沒想到自家媳婦是因為這個,才變得這番反常。
許久,他嘴角噙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容道:“祁太太,你想進警察局嗎?”
“不!”沈遇頭搖得更撥浪鼓似的。
她腦子有沒病,去那地方干嘛。
祁讓骨節分明的大手,摸著她的臉。
“那就得看你表現了,你要是再敢罵人、再敢對我動手動腳,我就把你送進去,好好改造改造。”
話落,沈遇淚眼汪汪地看著狗男人,那模樣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。
“怎么又哭了?”
祁讓頭大,他不就是開個玩笑嘛,怎么又把人惹哭了?
沈遇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似的,心里既害怕又后悔。
害怕狗男人真的把她送進監獄里。
后悔之前對狗男人又打又罵。
可她打他罵他,都是因為他犯了錯,要是他沒犯錯,她也不可能罵他,更舍不得打他。
誰知道這個狗東西這么記仇,竟然要把她送到警察局去。
見狀,祁讓抓著她柔嫩的小手,在自己臉上扇了一下,“好啦,我跟你開玩笑呢,怎么可能真把你送到警察局。”
“再說了,你也不想想,我要是真把你送進去了,爺爺、還有爸媽能饒得了我?”
沈遇并沒有被安慰到,反而哭得更大聲了。
現在祁老爺子和唐月茹是對她好,可將來的事情,誰知道呢。
祁讓麻了,吻了吻沈遇的唇角。
“姑奶奶我錯了還不行嗎?我就跟你開個玩笑,你是我媳婦,是我兒子的媽,我腦子又沒病,我干嘛把你送到警察去?”
“可我罵你了,還打了你。”沈遇哽咽道。
祁讓用指腹給她擦了擦眼淚,笑著道:
“你沒聽說過‘打是親,罵是愛’嗎?我媳婦那是愛我的表現,我才沒那么不識好歹,分不清好壞。”
聞言,沈遇止住哭聲,想著以后還是少罵、少打狗男人點,省得他秋后算賬。
見她不哭了,祁讓也送了一口氣,“睡覺吧,明天不是還要去錄綜藝。”
“嗯。”沈遇點了點頭,往床邊挪了挪,“那個、那個祁先生,我想了一下,咱們就在祁氏好好干吧,不開什么婚慶公司了。
祁總裁對咱們挺好的,咱們就好好為他效力吧。”
她擔心跟狗男人合伙開公司后,以他腹黑的程度,將來萬一她們掰了,他怎么整死她,她都不知道。
所以,還是不開了,一個月拿著小十萬的工資也挺香的。
有狗男人這個總經理在,她也不用擔責,就算公司有虧損也跟她和這個副總沒什么關系。
“嗯。”祁讓應了一聲,把人拉倒自己懷里,“離我那么遠,是怕我吃了你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