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言西見她醒了,手上的動作更不加收斂,一寸寸開疆拓土地往里探。
她這才驚覺,睡褲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被他脫了。
女人雪白的肌膚沐浴在月光下,像是被潑了一身牛奶,白皚皚的,皎潔又似雪。
烏眸里總是濕漉漉的,像是含著兩泓清泉。
民宿不隔音,稍微有個風吹草動隔壁都能聽見。
更別提這鐵床架,她輕巧的身量每晚上床時,都會壓出一聲細微的響,更別提現在容納兩個人。
有一個還極其的不老實。
她倔強地咬著紅唇,不讓自己發出聲音,同時抬腿去踹他。
池言西輕而易舉接過她白嫩的腿,就勢掛在自己勁瘦的腰上,往前一聳,貼的更近,彼此的輪廓感受的很直觀。
他的呼吸低沉,夾雜著冷颼颼的檀木香熱氣掃著她雪白纖長的脖頸,執意在她的全身沾染他的體溫和味道。
舌頭在她的脖頸上游弋,吮吸讓后放開,留下梅花扳的淺淺印記。
“你放開......”
她偏過頭不讓他親。
“想我了嗎?”他邊吻邊問。
“我們已經沒關系了,你松手。”
白天他跟別的女人卿卿我我的那一幕還在眼前,晚上竟然還上她的床,他到底把她當成什么人了?
男人不以為意地捏住她的下巴,逼著她轉頭看他,視線堪堪落到她瑩澤的唇瓣。
高挺的鼻梁抵住她的,壓得她俏生生的鼻子變了形,清甜與清冷的呼吸糾纏不清,分不清誰是誰的,在這個幽靜的房間,男女曖昧的喘息聲被無限地放大,“我想你了。”
偏冷的音色質感極佳,說情話時,宛如低沉的大提琴音,震動她的鼓膜,讓她一瞬間的晃神。
池言西躋在她的腿間,慢慢直起身,床鋪立即發出一聲不堪重負的吱呀聲。
壓在她身上的半個熱燙的身子驟然離去,冷空氣讓她不禁打了個冷顫。
她抬頭,就見他修長的手指正慢條斯理地解著自己的黑襯衫紐扣,精裝漂亮的肌肉一寸寸地出現在她的視野里,人魚線深凹進去逶迤到西褲的邊緣。
在他動手去解腰帶的時候,余笙趁機坐了起來,猛地推開他,狼狽地下了床。
她撿起地上的睡褲穿上,余光中瞥到池言西的長腿已經下了地,她隨手抓起一件衣服套在身上就往外跑。
陸今從隔壁走出來的時候恰好看到這一幕。
余笙的發絲有些亂,男人寬大的黑色襯衫將她玲瓏的身段襯托得更為嬌小,鎖骨處來不及遮掩,脖頸到那兒全是激情的紅痕。
她見到他的那刻,澄瑩的雙眸里閃過一絲不堪,然后略有些慌亂的離去。
陸今站在那,幽冷的眸子里浮上暗沉的光。
他收回視線,隔壁屋內傳來沉穩的腳步聲,不多時,一抹清雋挺拔的身影從里面走了出來。
對比剛剛離去的女人,他那張涼薄俊美的臉顯得從容淡定多了。
池言西的襯衫被她穿走了,現在上身裸著。
他邁步想要去追逃跑的女人,卻被陸今擋住了去路。
池言西倒也沒再著急,跟他聊了起來,“回公司了?”
陸今抱著雙臂靠在闌干上,一臉閑適,“只是暫時的,伊凝那邊我還不能不管。”
他故意提起這個名字,想要試探他的反應。
但是讓他失望的是,池言西的眼神沒有半分的波動,只淡淡的說了句,“也好。”
“池總不冷嗎?”
陸今的視線在他身上轉了一圈,幸災樂禍不能再明顯。
“你什么時候這么喜歡管閑事了?”
要不是他故意攔著,他也不會追不到人。
“我只是覺得伊凝不會喜歡看到你大半夜的和別的女人在一起。”
“我和她已經說清楚了,有些東西我給不了她,不過她有任何困難,你們還可以繼續找我。”
池言西正欲離開,就聽陸今輕飄飄的聲音從身后傳來,“你放棄伊凝到底是因為哪個余小姐?”
“跟你有關系嗎?”
他的出現本就壞了他的好事,池言西很難再對他有什么好態度。
陸今聳聳肩,“我只是好心提醒你,你帶來的那個余小姐貌似有份大禮要送給你。”
說完,他就慢悠悠的回了房間。
池言西打算回房穿件衣服再出去找人。
可他剛推開房間的門,就聞到里面傳來一股甜膩的女香。
與此同時,余佳依從他的臥室走了出來。
她穿著月白色的睡袍,敞著懷,露出里面同色系的吊帶裙,深v領,誘惑之意很明顯。
“換地方有些睡不著,來找你喝一杯。”
她的視線落在他體魄完美的身軀上,眼底不自覺流露出驚艷和欣賞。
池言西穿著衣服是個移動的衣架子,個高腿長,寬肩窄腰,什么衣服在他身上都能穿出來一種特殊的魅力。
可沒想到他不穿衣服的時候更好看。
“我今天累了,沒什么興致。”
他的聲音禮貌中帶著疏離,拒絕的意思很明顯。
余佳依對他的態度也不意外,畢竟他也剛剛才接受她,更進一步也確實需要時間。
誰讓她未來的丈夫是個桀驁不馴的男人呢。
“好吧,雖然可惜,但是你好好休息。”
余佳依走到他面前,踮腳想給他一個晚安吻,但是男人向后躲了一下,沒成功。
“這是在國內,不興這個。”
他說完十分紳士地替她開了門,讓出路,“余小姐早點休息。”
余佳依雖然心里不舒服,但是越不容易得到的男人魅力反而越大,她倒也挺享受這個過程。
送走她以后,池言西穿上衣服去找余笙。
小鎮的街上到這個時間幾乎沒什么人了。
昏黃的路燈下,余笙的影子被拉的很長,顯得有些孤單落寞。
她是走了一會才發現自己穿的是池言西的衣服。
被他的氣息裹著,她的心里更加酸楚。
她低著頭,沒注意到對面過來的人。
“余總監?”
李旭喊了她一聲。
余笙這會抬頭才看到他,“是你啊。”
“這么晚了,你怎么在外面啊?”
李旭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,總覺得她的衣服有點眼熟,但也沒有往別處想,臉上依舊掛著陽光的笑。
余笙注意到他的衣服有些臟,“又去義務勞動了?”
李旭摸了摸后腦勺,笑道,“幫親戚在下面花田運了一會的玫瑰苗。”
“你還真是熱心,對我們也是,這段時間多虧了你,謝謝了。”
“不用謝,我是真心想幫你......你們的。”
李旭的臉紅得更厲害了。
“那個,現在太晚了,你一個人走不安全,還是跟我回去吧。”
余笙不確定池言西有沒有離開,不太想回去。
正當她猶豫的時候,李旭看向她的身后,臉上的笑容微微收斂了很多,禮貌的沖她身后的人打招呼,“池總,您這么晚出來散步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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